第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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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季為離開房間，可怕的沈默籠罩了房間。沒有一個人說話，大家都想著自己的事，沒有人去關心身邊的人。
戴安娜埋頭在膝蓋中，從空隙中觀察著其他人，發現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不認識的。
也不奇怪，她想，這顆星球現在湧入了太多來自四面八方的人，大大小小的家族在這裏布下了不少種子，自己不認識，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。
她只是覺得運氣不太好。還沒有學會魔法，就先遇到了海盜。
不過，這裏的人，到底有幾個是他們抓過來的準備學習魔法的人，又有幾個，是和自己一樣準備用來撕票的人質？
自己身上暫時沒有定位器了，其他人呢？
左看右看，她看不出大家的身份，沮喪地捶了捶頭。
有人忽然笑：“就算知道自己做錯了事，也沒有必要捶自己。放心吧，我們不會有事的。那些海盜都有自己的分寸，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。”
沒有一個人搭理他。
戴安娜看了一圈，也沒有說話。過了一會兒，她小聲地說：“我是人質，來自凱德家族。有人和我一樣嗎？”
安靜持續了很久，才有人零零落落地回答她的問題，報上自己的名字。
總共有七個人，都是普通中小家族的繼承人或者前鋒。戴安娜嘆息著問：“你們也和我一樣運氣糟糕，沒有學會魔法就被抓過來了？”
於是，她更加心塞地發現，只有自己而已。
她又捶了捶自己的腦袋：“所以其餘的六個人，都是學會了魔法才被抓過來的？你們為什麽不反抗？”
“時間太短。”這次的回答倒是很快，“我們的能力還不夠對他們造成強有力的傷害。如果再過上幾個月，事情就不一樣了。”
他們對此分外信心滿滿，戴安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。
“為什麽？”
雖然這個時候不是談話的好時候，也有人興致勃勃地和她說起魔法的特性，向她解釋魔法的原理與通過什麽樣的方式達成效果。
戴安娜聽得了然，壓低聲音問：“所以，其實你們也可以讓其他人變成魔法師？”
房間內一下子又安靜了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才有人說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是，會拖慢自己的進度。所以我不明白，那些教授魔法的人，為什麽願意會做這樣的事。”
這句話過後，房間裏又安靜了。
戴安娜隱約好像聽到喧鬧的聲音，但聽不分明。她在心中惡意地這艘飛船內部的人內訌，被關在這裏的人就有機會逃出去了。
就算依舊是在飛船上，也不妨礙他們通過通訊器與家族裏的人連接。
可惜著只是一個夢想。
就算季為回來了，場上的情形也沒有似乎的變化。
季為回來的時候，有個狗腿一樣的海盜跟在他身邊，一疊聲地叫著季為老師，說著要給他找一個單獨的房間住，不讓他和其他人住在一起。
好在季為拒接了，否則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。
就算是被海盜們單獨帶走，回來的季為臉上也依舊是一派輕松之色。他走到戴安娜附近不遠的位置，按了按墻壁上的按鈕，狹小的休息空間彈出來。
眾人驚訝地發現，他居然準備去休息了。
戴安娜跳起來沖過去抓住他的手臂：“他們對你做了什麽？”
她的眼神很清澈，季為吃驚：“也沒有什麽，正如有人猜測的那樣，他們也不過是想學習魔法。”之前提出這個可能的人對他揮舞手臂，表明是自己的說辭。
戴安娜小心地問：“你答應了？”
“是，”季為毫不在意：“為了所有人的安全。而且，如果我拒絕了，就輪到你們了。”
戴安娜羞恥地說：“我還不會呢！”
季為的表情如此驚訝，讓她覺得更加恥辱，臉頰都變得非常松，手卻沒有絲毫松開：“我們能有機會嗎？”
“你是問什麽？”季為的表情帶著笑意：“是魔法，或者是……”他示意一下窗外，發現其他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，渴望讓他們的眼睛閃閃發亮。
他頓時啞然：“好吧，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了。有機會，不過，不是現在。”推開戴安娜的手，他認真地說：“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，如果是我一個人，隨時都可以。加上你們，難度就大很多。”
“不用擔心，這裏的日子就是無聊一點，你們可以練一練和魔法元素的親近，這可是一個長期的活。我想，現在這個環境，正合適。”
他的話並不能安慰其他人，但戴安娜聽進去了，愁眉苦臉地說：“可是我不會，怎麽辦？”
季為對她俏皮地眨眨眼，一個光點瞬間就飛進了她的身體。他做個噤聲的手勢：“好好感受，現在也有傳言，說這個過程會影響你以後對魔法的敏銳。”
“雖然我覺得，這就是個謠言。”
他一把將戴安娜塞進了自己剛才準備休息的地方，自己重新開了一個。
“我想，也許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反正，我們也做不了什麽，不是嗎？”
說著自己做不了什麽的季為半夜很早就醒了。
房間裏一陣安靜，只有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監控裝置盡職盡責。
不過季為不在乎，他遮掩了自己的身形與溫度，然後大搖大擺地打開了房門。
感謝上蒼，自己居然記住了這個門的密碼，假冒一個權限，似乎也變得容易。
他走在走廊你，幾乎沒有一個人。偶爾有幾個打瞌睡的，也被他輕輕松松地放到了。
“賈森，我需要你的幫助！”
他壓低聲音呼叫：“怎麽控制這艘船。”
“你就不能早一點嗎？”賈森暴躁地說：“我一直都沒睡覺！往前直走，第二個路口拐過去，當心路上的監控，你的魔法並不能完全避開。”
“也許你應該先去監控室幹掉那裏值班的人才是。”
季為從善如流：“那麽，監控室在哪裏？”
賈森不耐煩地說出路線：“希望你不要再更換目標。否則等你回來，我一定要教訓你這個不尊重人的小家夥。不要以為你的魔法比我厲害，就能理直氣壯地指揮我！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，我應該往哪去？”
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，揮散進行秘密活動帶來的緊張心情。
不得不說，賈森的技術確實是超乎想象的出色，季為甚至沒有費很大的力氣就突破了監控室的防備。
那裏並沒有幾個人，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昏睡術，就足以讓他們無法抵抗身體帶來的沈重睡意，一頭栽倒在地板上。
將他們捆在自己的椅子上，季為按照賈森的吩咐在這裏留下他之前塞給自己的東西。
“不是那個藍色的，我說的是那個紅色的！目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愚蠢的家夥。”
兩個人一邊鬥嘴，季為一邊如入無人之境到了主控室門口。
站在門口的人揉一揉自己的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。被關在房間裏的人怎麽可能會來出現在這裏？
在門口喝酒的兩個人相互對視，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對方一起看到了某種幻覺。
下一刻，一個人拿起了武器，另一個人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在這裏守門實在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，短短幾個小時，他們已經喝下超自身酒量不知道多少倍的酒。
季為皺著眉繞過那個站都站不穩，走路東倒西歪還在試圖向自己沖鋒的人。濃厚的酒氣令他忍不住捏住鼻子，給了已經倒在地上的人一盆冰水，讓對方冷靜冷靜。
然後，這時候飛船上最緊要的地方，在他面前打開了大門。
主控室的門打開的那一剎那，裏面的人就已經警覺地站了起來。雖然不管是守門的人或者是監控整艘飛船的人都沒有發來警報，但半夜有人出現在主控室，終歸是發生了大事。
不管是有人闖進來或者是飛船即將進行什麽大動作。
看清來人到底是誰的第一時間，就有人發動了攻擊。下午的時候面前這個人確實被各位老大們當做老師一樣尊敬，這也並不代表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主控室裏。
令他們驚恐的事情發生了，伴隨著他們的攻擊，面前的人如同水中的倒影一樣瑤晃了幾下就消失在他們面前。
空氣中漾起灰褐色的薄霧，不知道何處而來的藤蔓從空中冒出來，控制住了他所有人的身體。
在他們震驚的註視當中，之前消失的人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，出松一口氣的表情，拍了拍自己的胸：“太危險了！可是主控室！你們也敢一言不合就動手，不怕一不小心對飛船造成什麽損傷？”
看著那些人的表情，季為明白自己是說了一句廢話，這些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，又怎麽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和飛船上其他什麽人的性命。
他於是不再說話，過去給主控室裏的人都補上一擊，讓他們陷入昏迷，又用藤蔓將他們捆得嚴嚴實實。然後他才走到飛船的操作屏幕前，隨手一翻，從看上去空蕩蕩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東西。
“是這個嗎？賈森。”
過一會兒他似乎得到肯定的回答，帶著滿意的笑容將東西放在飛船的控制系統上。
“剩下的交給你了，”他愉快地說：“我們有多久的時間？”
“二十分鐘？！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嗎！我從這裏跑到之前那個房間都要五六分鐘！”
戴安娜幾乎就要沈沈睡去的時候，有人大力地敲響了她的艙門：“快！趕緊出來！我們只剩十分鐘了！”
她一下就驚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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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安娜埋頭在膝蓋中，從空隙中觀察著其他人，發現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不認識的。
也不奇怪，她想，這顆星球現在湧入了太多來自四面八方的人，大大小小的家族在這裏布下了不少種子，自己不認識，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。
她只是覺得運氣不太好。還沒有學會魔法，就先遇到了海盜。
不過，這裏的人，到底有幾個是他們抓過來的準備學習魔法的人，又有幾個，是和自己一樣準備用來撕票的人質？
自己身上暫時沒有定位器了，其他人呢？
左看右看，她看不出大家的身份，沮喪地捶了捶頭。
有人忽然笑：“就算知道自己做錯了事，也沒有必要捶自己。放心吧，我們不會有事的。那些海盜都有自己的分寸，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。”
沒有一個人搭理他。
戴安娜看了一圈，也沒有說話。過了一會兒，她小聲地說：“我是人質，來自凱德家族。有人和我一樣嗎？”
安靜持續了很久，才有人零零落落地回答她的問題，報上自己的名字。
總共有七個人，都是普通中小家族的繼承人或者前鋒。戴安娜嘆息著問：“你們也和我一樣運氣糟糕，沒有學會魔法就被抓過來了？”
於是，她更加心塞地發現，只有自己而已。
她又捶了捶自己的腦袋：“所以其餘的六個人，都是學會了魔法才被抓過來的？你們為什麽不反抗？”
“時間太短。”這次的回答倒是很快，“我們的能力還不夠對他們造成強有力的傷害。如果再過上幾個月，事情就不一樣了。”
他們對此分外信心滿滿，戴安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。
“為什麽？”
雖然這個時候不是談話的好時候，也有人興致勃勃地和她說起魔法的特性，向她解釋魔法的原理與通過什麽樣的方式達成效果。
戴安娜聽得了然，壓低聲音問：“所以，其實你們也可以讓其他人變成魔法師？”
房間內一下子又安靜了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才有人說：“可以是可以，但是，會拖慢自己的進度。所以我不明白，那些教授魔法的人，為什麽願意會做這樣的事。”
這句話過後，房間裏又安靜了。
戴安娜隱約好像聽到喧鬧的聲音，但聽不分明。她在心中惡意地這艘飛船內部的人內訌，被關在這裏的人就有機會逃出去了。
就算依舊是在飛船上，也不妨礙他們通過通訊器與家族裏的人連接。
可惜著只是一個夢想。
就算季為回來了，場上的情形也沒有似乎的變化。
季為回來的時候，有個狗腿一樣的海盜跟在他身邊，一疊聲地叫著季為老師，說著要給他找一個單獨的房間住，不讓他和其他人住在一起。
好在季為拒接了，否則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。
就算是被海盜們單獨帶走，回來的季為臉上也依舊是一派輕松之色。他走到戴安娜附近不遠的位置，按了按墻壁上的按鈕，狹小的休息空間彈出來。
眾人驚訝地發現，他居然準備去休息了。
戴安娜跳起來沖過去抓住他的手臂：“他們對你做了什麽？”
她的眼神很清澈，季為吃驚：“也沒有什麽，正如有人猜測的那樣，他們也不過是想學習魔法。”之前提出這個可能的人對他揮舞手臂，表明是自己的說辭。
戴安娜小心地問：“你答應了？”
“是，”季為毫不在意：“為了所有人的安全。而且，如果我拒絕了，就輪到你們了。”
戴安娜羞恥地說：“我還不會呢！”
季為的表情如此驚訝，讓她覺得更加恥辱，臉頰都變得非常松，手卻沒有絲毫松開：“我們能有機會嗎？”
“你是問什麽？”季為的表情帶著笑意：“是魔法，或者是……”他示意一下窗外，發現其他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，渴望讓他們的眼睛閃閃發亮。
他頓時啞然：“好吧，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了。有機會，不過，不是現在。”推開戴安娜的手，他認真地說：“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，如果是我一個人，隨時都可以。加上你們，難度就大很多。”
“不用擔心，這裏的日子就是無聊一點，你們可以練一練和魔法元素的親近，這可是一個長期的活。我想，現在這個環境，正合適。”
他的話並不能安慰其他人，但戴安娜聽進去了，愁眉苦臉地說：“可是我不會，怎麽辦？”
季為對她俏皮地眨眨眼，一個光點瞬間就飛進了她的身體。他做個噤聲的手勢：“好好感受，現在也有傳言，說這個過程會影響你以後對魔法的敏銳。”
“雖然我覺得，這就是個謠言。”
他一把將戴安娜塞進了自己剛才準備休息的地方，自己重新開了一個。
“我想，也許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反正，我們也做不了什麽，不是嗎？”
說著自己做不了什麽的季為半夜很早就醒了。
房間裏一陣安靜，只有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監控裝置盡職盡責。
不過季為不在乎，他遮掩了自己的身形與溫度，然後大搖大擺地打開了房門。
感謝上蒼，自己居然記住了這個門的密碼，假冒一個權限，似乎也變得容易。
他走在走廊你，幾乎沒有一個人。偶爾有幾個打瞌睡的，也被他輕輕松松地放到了。
“賈森，我需要你的幫助！”
他壓低聲音呼叫：“怎麽控制這艘船。”
“你就不能早一點嗎？”賈森暴躁地說：“我一直都沒睡覺！往前直走，第二個路口拐過去，當心路上的監控，你的魔法並不能完全避開。”
“也許你應該先去監控室幹掉那裏值班的人才是。”
季為從善如流：“那麽，監控室在哪裏？”
賈森不耐煩地說出路線：“希望你不要再更換目標。否則等你回來，我一定要教訓你這個不尊重人的小家夥。不要以為你的魔法比我厲害，就能理直氣壯地指揮我！”
“那你為什麽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，我應該往哪去？”
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，揮散進行秘密活動帶來的緊張心情。
不得不說，賈森的技術確實是超乎想象的出色，季為甚至沒有費很大的力氣就突破了監控室的防備。
那裏並沒有幾個人，只需要一個小小的昏睡術，就足以讓他們無法抵抗身體帶來的沈重睡意，一頭栽倒在地板上。
將他們捆在自己的椅子上，季為按照賈森的吩咐在這裏留下他之前塞給自己的東西。
“不是那個藍色的，我說的是那個紅色的！目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愚蠢的家夥。”
兩個人一邊鬥嘴，季為一邊如入無人之境到了主控室門口。
站在門口的人揉一揉自己的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麽。被關在房間裏的人怎麽可能會來出現在這裏？
在門口喝酒的兩個人相互對視，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對方一起看到了某種幻覺。
下一刻，一個人拿起了武器，另一個人一頭栽倒在地上。
在這裏守門實在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，短短幾個小時，他們已經喝下超自身酒量不知道多少倍的酒。
季為皺著眉繞過那個站都站不穩，走路東倒西歪還在試圖向自己沖鋒的人。濃厚的酒氣令他忍不住捏住鼻子，給了已經倒在地上的人一盆冰水，讓對方冷靜冷靜。
然後，這時候飛船上最緊要的地方，在他面前打開了大門。
主控室的門打開的那一剎那，裏面的人就已經警覺地站了起來。雖然不管是守門的人或者是監控整艘飛船的人都沒有發來警報，但半夜有人出現在主控室，終歸是發生了大事。
不管是有人闖進來或者是飛船即將進行什麽大動作。
看清來人到底是誰的第一時間，就有人發動了攻擊。下午的時候面前這個人確實被各位老大們當做老師一樣尊敬，這也並不代表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主控室裏。
令他們驚恐的事情發生了，伴隨著他們的攻擊，面前的人如同水中的倒影一樣瑤晃了幾下就消失在他們面前。
空氣中漾起灰褐色的薄霧，不知道何處而來的藤蔓從空中冒出來，控制住了他所有人的身體。
在他們震驚的註視當中，之前消失的人重新出現在他們面前，出松一口氣的表情，拍了拍自己的胸：“太危險了！可是主控室！你們也敢一言不合就動手，不怕一不小心對飛船造成什麽損傷？”
看著那些人的表情，季為明白自己是說了一句廢話，這些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，又怎麽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和飛船上其他什麽人的性命。
他於是不再說話，過去給主控室裏的人都補上一擊，讓他們陷入昏迷，又用藤蔓將他們捆得嚴嚴實實。然後他才走到飛船的操作屏幕前，隨手一翻，從看上去空蕩蕩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東西。
“是這個嗎？賈森。”
過一會兒他似乎得到肯定的回答，帶著滿意的笑容將東西放在飛船的控制系統上。
“剩下的交給你了，”他愉快地說：“我們有多久的時間？”
“二十分鐘？！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嗎！我從這裏跑到之前那個房間都要五六分鐘！”
戴安娜幾乎就要沈沈睡去的時候，有人大力地敲響了她的艙門：“快！趕緊出來！我們只剩十分鐘了！”
她一下就驚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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